他说这番话的时候，语气极其的轻巧，就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。
可江瓷的脸色却在顷刻间冷到了极致。
“慕程枫，我念在你是我堂哥的份上，没有告诉薄妄夜你在江城人民医院急诊科工作的事情，同样的，我也希望你能给我时间，我一定会想办法证明那些女大学生失踪和薄妄夜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我调查了整整三年。”
慕程枫看着江瓷那张好看的眼眸，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：“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薄妄夜，你觉得你还能想什么办法证明？小瓷妹妹，恋爱脑只会毁了你知不知道？你母亲慕歌的下场你难道看的还不清楚？”
“薄妄夜不是你说得那种人。”
可江瓷却据理力争道：“他已经和我说过，当初是张小雨主动找他投资的，合照也是张小雨P的，所有的一切，都是假的。”
“他说什么你就信？”
慕程枫殷红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恶的弧度：“如果我告诉你，张小雨还为薄妄夜打过胎，你还会相信他的话吗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江瓷诧异的瞪大眼睛。
张小雨为薄妄夜打过胎？
这怎么可能？
“薄妄夜不仅搞大了张小雨的肚子，还搞大了我女朋友的肚子。”
慕程枫的脸色愈发的铁青起来：“那个宿舍里的女大学生，全部都被薄妄夜睡了，他用所谓的区区五千万资金，剥夺了那些女大学生的清白，你却还傻乎乎的把他当成好人，江瓷，你是不是未免也太傻了点？”
似乎是动静太大，门外的保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，有保镖走了进来：“薄少夫人，请问有什么事吗？”
江瓷强忍着脸色的难看，对保镖说道：“我和慕医生在探讨病情，没什么事，你们去门外等吧，外面有点吵，帮我把门带上。”
“是！”那名保镖立刻退了出去，主动带上了门。
似乎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后，慕程枫的声音也大了几分：“江瓷，你还觉得薄妄夜是好人吗？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？”江瓷冷眼看向慕程枫。
薄妄夜怎么可能搞大女大学生的肚子？
她绝对不相信慕程枫的话！
“想要证据是吧？”
慕程枫忽的伸手摸向口袋，拿出几张B超检验单：“这些是那些女大学生的B超检验单，他们怀孕的时间段，几乎是统一的，薄妄夜就是利用所谓的投资，夺走了她们的清白。”
“……”
江瓷缓缓地低眸，就看到了张小雨的B超单，上面显示已经怀孕四周。
下面还有李木子、方莹、周纯、陆巧莲的名字。
同样的，都是显示已经怀孕四周。
“李木子就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慕程枫的眼眶逐渐猩红，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：“她们是在薄妄夜投资江城医科大学的一个月前被约出去的，当时喝了点酒，都有些微醉，结果薄妄夜以谈投资的名义，把她们带去了酒店，然后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对她们实施了侵犯……”
说到这，慕程枫的双手蓦地攥紧了拳头。
那件事，是女友发现怀孕后哭着告诉他的，等他缓过神来准备带女友去做流产之时，女友和那些舍友们一起失踪了。
张小雨直接跳楼自杀，一尸两命。
这件事他并没有声张出去，因为他想给女友和那些女大学生们留下好的名声。
可是如今他觉得，报仇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她们怎么确定侵犯她们的人就是薄妄夜？”江瓷在深吸一口气后反问：“你刚才也说了，那是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发生的，怎么就确定是薄妄夜？”
“除了薄妄夜有这个能力，还有谁能做到？”慕程枫似乎因为愤怒，头上青筋暴起，他压低着嗓音低吼道：“江瓷，你能不能不要再自欺欺人下去了。”
“我相信薄妄夜。”
可江瓷的眼眸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：“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，一定是有人冒充他的名义这么做的。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他投资五千万的事情？”
慕程枫红着眼眶反问：“如果他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，为什么会对江城医科大学进行投资？”
江瓷深吸一口气，看向慕程枫道：“薄妄夜之所以进行投资，是因为张小雨找到他，说她们舍友在研究生物学，缺乏投资资金，所以薄妄夜才会投资的。”
“呵！”
慕程枫不由得轻笑出声：“江瓷，你就别天真了，你认为薄妄夜会善良到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找到他，他就会去投资？”
“……”
江瓷沉默了。
她知道薄妄夜可能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。
但他相信薄妄夜的人品，薄妄夜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