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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晚了 十二点更(1 / 3)

“写故事就像投篮,不断投进,也不断打铁,然后继续,持续不断,直到退场。”———作者
党磊有时想,如果自己的生活只是一场梦该多好。
梦醒了,回到现实的他发现,自己其实是个正常人。
从党磊的姓就能看出,他是一个孤儿,在福利院长大。
党磊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,据福利院照顾他的蒋阿姨说,她是在1989年冬日的一个早晨,在福利院的大门口发现他的。
当时他乖乖地睡在一個铺了棉絮的竹篮里,小脸冻得通红,蒋阿姨将他抱起时他才哇地哭了出来。
在棉絮中夹着一张纸条,是孩子母亲的留言,托好心人将孩子抚养长大,署名是“蕊”。
蒋阿姨感慨这做母亲的铁石心肠,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,便给这孩子起名叫“磊”。
开始福利院的人不太明白,这么一个可爱的男孩,为什么会被父母抛弃。后来他们才发现,党磊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。
按照当时的医疗技术,以及福利院的经费,没法给他手术根治。医生说他很可能活不过20岁。
福利院多的是这类先天残疾,有缺陷的孩子,党磊成为了其中的一员。
小党磊开始对此一无所知,他无忧无虑地和福利院的小伙伴们一起长大。
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身边有些小伙伴一个接一个的不见了,年幼的他害怕的以为孩子们都会被阿姨吃掉,以至于有段时间他看到阿姨就躲。
后来他才知道,这些身体健康的小伙伴是被人领养了,他们有爸爸妈妈,有一个家了。
而像党磊这样有严重先天疾病的孩子,是没有人会领养的。
除了有先天性心脏病,党磊和普通的孩子无异,他正常的上学,各门文化功课都很优秀,只是不能上体育课,不能参加剧烈的体育活动。
每当别的孩子在操场上飞奔玩耍时,党磊只能坐在教室里眼巴巴看着。
有一次他没忍住和班上男生追逐打闹,没一会儿就心跳混乱喘不过气,吓得老师将他送进医院。
医生告诉他:“你以后可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了,那样你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小党磊问:“那我能打篮球吗?”
医生笑道:“当然不能,篮球也是剧烈运动。”
小党磊低下头,他当然知道篮球是剧烈运动,只是不死心又问了医生一嘴。
仿佛是命运的玩笑,注定和运动无缘的他,偏偏遇上了篮球。
那是1997年的夏天,电视台开始播放一个红头小子的篮球动画片,在那台爱心人士捐赠的21寸彩电前,党磊被这部《灌篮高手》深深吸引,消磨了一整个暑假。
福利院原本雪白的院墙上,被他用花皮球砸出一片黢黑的斑块。
1998年,中央二套直播公牛和爵士队的总决赛,周围小区的孩子们在城中公园里,用小浣熊干脆面的水浒卡下注谁会拿到总冠军。
在绝大部分人下注乔丹的情况下,不走寻常路的党磊赌上整个福利院的水浒卡(志愿者赠送的干脆面),认为卡尔-马龙和斯托克顿的爵士会赢球。
随着乔丹的最后一投,福利院的所有水浒卡被其他人分了个精光,党磊用一个暑假的时间,以各种办法又给赢了回来,还多赢了好多还给院里的小朋友。
2001年,王治郅穿上了达拉斯小牛队的16号球衣,成为登陆NBA的亚洲第一人。
中央电视台开始每周定期转播NBA常规赛,尤其是达拉斯小牛队的比赛。
那年党磊小学毕业,到离福利院十公里的县中上学,开始了寄宿生活。离开了福利院的阿姨和伙伴,面对学业繁重的中学生活,他需要一个精神寄托。
2002年,姚明以状元秀的身份加盟休斯顿火箭,将NBA在中国的热潮带到了最高峰,大部分喜爱篮球的年轻人都成为了火箭和姚明的球迷。
党磊也不例外。
只要时间和条件允许,NBA的比赛,尤其是火箭队和姚明的比赛,党磊从来都是一场不落。
中午放学,央视有比赛转播,党磊会和一群同学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蹭电视,顺便买一袋五毛钱的咪咪虾条作为小店老板的转播费。
《体坛周报》、《篮球先锋报》、《扣篮》等篮球报刊杂志,成为了枯燥课业之外拿来放松的最好读物。
那时候,每个同学的零花钱都不多,除了吃饭根本没有剩下的钱买杂志,所以每次报刊亭有了新货,党磊会召集大伙凑钱买一本,全班男生传阅。
他第一个买,但总是最后一个看,传到手上时,新买的杂志报刊已经旧的像从狗洞拖出来一样,可这并不妨碍他看的津津有味。
大洋对面遥远而热血澎湃的篮球世界,成为了少年们在单调、迷茫的青春期释放精力、挥洒想象力的彼岸舞台。
身穿11号球衣的中国小巨人承载了许多美好而又不切实际的幻想,在二次元纸片人、韩国美少女、日本诸多老师还没有占领少年们的脑垂体时,这个2米26的男人牵动了大部分年轻人的心弦。
党磊也为姚明在美国的成就深感振奋,并一度傻乎乎的相信中国媒体口中吹嘘的“明王朝”总有一天能够到来。
对姚明和火箭队的期盼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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